急人之痛替人解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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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海上明月圆*旭日伟业在我近二十多年的行医生涯中，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人和事，如烟消云散，过眼云烟般，只留下丝丝痕迹，有些什么痕迹也没留下。但令我印象深刻的却不太多。只记得有两件事，至今印象深刻，特记传于此，与同道共勉！其一剔除臀痈我已不记得是何年何月何日，正值严冬，寒风瑟瑟，当时我在外科病房值班，主任走进病房值班室，对我说:“杨医生，给你收了一位病人，屁股上长了一个包，院外治了大半年没好，思想顾虑很大，由你来收治管理吧！”“得嘞！主任！您放心吧！”我说道！说着我来到收治病员的房间，查看及询问病史，体格检查等！我走进一看，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大爷侧卧于35号病床上，呻吟不止。经询问得知，大爷叫张德林，75岁，汉族，长途汽车站汽车维修枝术员，住汽车站宿舍25栋，现退休在家有15年了。半年前，右臀部出现一米粒大的皮疹，搔痒，便用手搔抓，皮疹逐步扩大，后来因皮肤抓破，流出少部脓血水，伴疼痛，自行外擦皮炎平软膏，鱼石脂软膏，利福平软膏，红霉素软膏治疗近三月未见好转，在车站门诊换药及打针输液治疗近两月，也没什么效果！以为得了不治之症，心情郁闷，烦躁，想死的心都有，家人看他气息淹淹，可能不久离开人世，急忙准备后事，一家上下一片愁云惨淡，没生这病巳前大爷身体健康，也不抽烟，年青时也适当喝些酒，但不烂酒，性格内向好静。烦人情事故！医院技术好就转来治疗。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了。我安慰他，说大爷，别想得太多，安心治病吧，有我们呢！您就放心吧！先测个血压测下体温吧！他象个委屈的孩子一样，很听话地伸出右臂让我测量。BP/86mmHg.T36.5Cp88次/分心肺腹无特殊，右臀部见一敷料包裹，揭开见约4.5?3.0cm包块，表面破溃，有坏死组织及脓茄敷盖，伴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，我用手指压了压包块周围的皮肤，有压痛，周围皮肤发红，炎症有弥漫扩散的趋势！“大爷！好好休息，明天得再做几项检查！”我检查完后对他说道！“大爷，明天早上先别吃早餐，得抽血检查血糖，血常规，肝功能，肾功能，电解质，作个心电图，胸部透视，骨盆拍片等检查，明上午抽完血后可吃些东西，我们用轮椅推您去做各项检查的！”第二天清晨，护士给大爷抽完血，送往化验科检查，等待张大爷吃了稀粥馒头后，我带了个实习同学，将大爷用轮椅推着前往作心电图及照ⅹ光胸透及骨盆片检查，均未发现明显异常，骨盆部骨质结构正常，未见骨质破坏征象。在回病房途中我给大爷说，情况还可以，下午右臀部包块处得取一块组织作病理检查，今上午检查结束了，回去先休息休息吧。下午我将他领到清创换药的房间，给他说取一小块组织作病理检查。他同意了，我让其左侧卧躺好，消毒辅巾，用镊子与剪刀从边缘处剪了一小块组织，本来想再取一两个点，但因疼痛，他拒绝了，我只能作罢，再次消毒，更换干净纱布敷盖创面，完毕送其回病房，将组织送检，五天后病检报告为炎性细胞浸润，未发现癌性细胞！血化检结果三天前出结果:血钾3.3mmol/L稍低，血糖15mmol/L这样张大爷的病就清楚多了，诊断考虑:右臀皮肤软组织糖尿病性化脓感染性痈。针对张大爷的治疗:1.予降糖及纠正电解质紊乱问题，2.抗菌消炎治疗。3.局部清创换药处理。前两项治疗张大爷配合得很好，第三项治疗局部清创换药治疗，病人顾虑重重，按我的相法，必须彻底清创剔除腐烂的组织，新的组织才能生长，创面才能全愈，我将想法与张大爷说明，他打死也不同意。我不能硬来，我只能安慰他，我说旧的不去，新的难生长，不然为什么叫去腐生机呢，把腐烂的组织拿掉，腾出空位来，新生的组织才有地方安置呀，就如同单位上老人从工作岗位上退休下来，新的员工补充上去，增添新鲜血液，革命工作才能继续进行呀！我们这样做，清创不是一次整体拿掉，一次拿掉您身体吃不消，我们分几次做，每次做一点，逐步清理完毕，外院治疗，没动根本，只是简单的表面消毒再敷盖上纱布，所以治疗近半年也疗效不大，咱们分次进行冶疗，今天先处理拿掉一些，明天看好些没有，假如好，咱们就这样处理，您看如何呢！通过安慰与说服，张大爷终于同意了，我将坏死部分清除了三分之一，清洗干净后，用盐水纱布绒敷盖，外用干净敷料盖住固定好，休息了两天后，再打开创面，清创过的地方新肉芽组织生长良好，局部红肿消退，我告诉他好转的情况，张大爷很高兴，取得张大爷信认后，这次我换药时将全部腐烂的组织全部清理干净，同样盐水纱绒敷盖外用干净纱布敷盖固定好，又过两天后，换药，创面新肉芽组织生长良好，包块周围组织消肿明显，病人疼痛明显减轻，张大爷很是高兴，催促我要我天天换药，我说大爷，要等几天再换，这样新的组织才生长得好！天天换，天天刺激它，返而不好，就像老子《道德经》说的治国如烹小鲜！煎鱼不能老是不停的翻动它，鱼就煎烂了一个道理呢！换药重在质量不在次数的多少！张大爷听我说得有理，不由衷伸出大拇指，连说有理！有理！经过半个月的精心治疗，右臀部痈己全愈，在出院的那天，张大爷高兴得像个孩子，拉着我的手不停说谢谢！谢谢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，将我从死神边缘拉了回来。激动得哭了！这人是动了真感情了！其二尿道术后狭窄行尿道扩张这是遇到的另一病例，病人叫程某，79岁，汉族，本地区大专学校退休校医，上海人，上海第一军医大学毕业，因支援三线建设，分配在本地工作，两年前因医院行微创:经尿道前列腺电切术，近来觉排尿困难，小腹憋胀难受，遂来住院，我接诊后，经肛门直肠指检，摸到前列腺切除部呈条索状增生，考虑术后该部尿道狭窄，得多次用不同型号尿道扩张器，行尿道扩张术。我将情况告之病人，开始他不太信任我，看我年青，古人云嘴上无毛，办事不牢，怀疑我技术呗！也难怪，医院默默无闻的小草，医院治疗是下了很大绝心，听说尿道扩张术很痛苦，好几次想做都打了退堂鼓，这次是实在忍不住了，打听到咱们科室尿道扩张做得不错，慕名而来的。为了打消其顾虑，我费了不少心思，给他讲事实，摆道理，最后决定试一试，我将程老带到治疗室，让他躺在诊疗床上，穿好手术服，旁边护士助手做术前准备，打开器械包，准备麻药乳剂，将其裤全部褪下，将双下肢搭在分娩床旁搭腿器上，下腹阴茎阴囊及会阴部消毒，辅巾，我左手提起病人阴茎，右手将混有麻醉药的凝胶从外尿道口注入，用手轻柔挤揉使麻药顺利进入全尿道直达膀胱口部，反复多次后，用最细的尿道扩张器从外尿道口伸入，轻缓慢推，缓缓深入，试探前行，边操作边询问疼痛与否，一但出现疼痛，便暂停会儿，让其慢慢适应后，再继续操作，我将探子伸到底狭窄部，病人叫痛，但可忍受，我便手上稍一用力，探子通过了狭窄段，顺利进入膀胱，见深黄色尿液不停地湧出，将深黄色的尿液引出一部份，先缓解下腹胀痛，为避免膀胱尿潴留放尿后急性出血，我未将膀胱尿液放完，仍存留部分，并拔出探子，让病人休息5-10分钟后再更换稍粗的尿道扩张器，依次由6号，8号，10号，12号，14号，16号18号！逐步进行扩张，第一次扩张甚为顺利，取得了程老信任，完事后，开了消炎药及强的松片剂，吩咐怎么服用及注意事项，告诉程老，一周扩张三次，两周后一周扩张两次，三周后一周扩张一次，二月后随访，视情况，决定扩张方案，我对程老行尿道扩张半年，随访二年，尿道扩张效果显注！程老十分感谢！医者，为人除痛解忧也！明医道，体医法，尚医德，诚心救人，仍医之体也，本也。孙思逊唐代名医《备急千金要方》论大医之道。今详载完备于下，以待后来贤者录习参阅。

大医精诚论医德

《大医精诚》一文出自中国唐朝孙思邈所著之《备急千金要方》第一卷，乃是中医学典籍中，论述医德的一篇极重要文献，为习医者所必读。《大医精诚》论述了有关医德的两个问题：第一是精，亦即要求医者要有精湛的医术，认为医道是“至精至微之事”，习医之人必须“博极医源，精勤不倦”。第二是诚，亦即要求医者要有高尚的品德修养，以“见彼苦恼，若己有之”感同身受的心，策发“大慈恻隐之心”，进而发愿立誓“普救含灵之苦”，且不得“自逞俊快，邀射名誉”、“恃己所长，经略财物”。从此文中亦可见佛教的思想也渗入中医学之中。

医术精通

张湛曰：夫经方之难精，由来尚矣。今病有内同而外异，亦有内异而外同，故五脏六腑之盈虚，血脉营卫之通塞，固非耳目之所察，必先诊候以审之。而寸口关尺有浮沉弦紧之乱，腧穴流注有高下浅深之差，肌肤筋骨有厚薄刚柔之异，唯用心精微者，始可与言于兹矣。今以至精至微之事，求之于至粗至浅之思，其不殆哉！若盈而益之，虚而损之，通而彻之，塞而壅之，寒而冷之，热而温之，是重加其疾而望其生，吾见其死矣。故医方卜筮，艺能之难精者也。既非神授，何以得其幽微？世有愚者，读方三年，便谓天下无病可治；及治病三年，乃知天下无方可用。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，精勤不倦，不得道听途说，而言医道已了，深自误哉。

诚心救人

凡大医治病，必当安神定志，无欲无求，先发大慈恻隐之心，誓愿普救含灵之苦。若有疾厄来求救者，不得问其贵贱贫富，长幼妍蚩，怨亲善友，华夷愚智，普同一等，皆如至亲之想。亦不得瞻前顾后，自虑吉凶，护惜身命。见彼苦恼，若己有之，深心凄怆。勿避险巇、昼夜寒暑、饥渴疲劳，一心赴救，无作功夫形迹之心。如此可为苍生大医，反此则是含灵巨贼。自古名贤治病，多用生命以济危急，虽曰贱畜贵人，至于爱命，人畜一也，损彼益己，物情同患，况于人乎。夫杀生求生，去生更远。吾今此方，所以不用生命为药者，良由此也。其虻虫、水蛭之属，市有先死者，则市而用之，不在此例。只如鸡卵一物，以其混沌未分，必有大段要急之处，不得已隐忍而用之。能不用者，斯为大哲亦所不及也。其有患疮痍下痢，臭秽不可瞻视，人所恶见者，但发惭愧、凄怜、忧恤之意，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，是吾之志也。

大医之体

夫大医之体，欲得澄神内视，望之俨然。宽裕汪汪，不皎不昧。省病诊疾，至意深心。详察形候，纤毫勿失。处判针药，无得参差。虽曰病宜速救，要须临事不惑。唯当审谛覃思，不得于性命之上，率尔自逞俊快，邀射名誉，甚不仁矣。又到病家，纵绮罗满目，勿左右顾眄；丝竹凑耳，无得似有所娱；珍羞迭荐，食如无味；醹醁兼陈，看有若无。所以尔者，夫一人向隅，满堂不乐，而况病人苦楚，不离斯须，而医者安然欢娱，傲然自得，兹乃人神之所共耻，至人之所不为，斯盖医之本意也。

为医之法

夫为医之法，不得多语调笑，谈谑喧哗，道说是非，议论人物，炫耀声名，訾毁诸医。自矜已德。偶然治瘥一病，则昂头戴面，而有自许之貌，谓天下无双，此医人之膏肓也。老君曰：人行阳德，人自报之；人行阴德，鬼神报之。人行阳恶，人自报之；人行阴恶，鬼神害之。寻此二途，阴阳报施岂诬也哉。所以医人不得侍己所长，专心经略财物，但作救苦之心，于冥运道中，自感多福者耳。又不得以彼富贵，处以珍贵之药，令彼难求，自炫功能，谅非忠恕之道。志存救济，故亦曲碎论之，学者不可耻言之鄙俚也